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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抑恶扬善的社会之热脸贴冷屁股。

Sunday, August 26, 2012

绿茵和红巴士

以前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一朵云能够好像六十头大象那么重。
如果的确是的话,那我在这近两个星期里到底穿越了多少大象呢?
在高空一万两千尺左右,从云朵的中间滑翔而过,云朵一分为二,分布飞机的左右两边。
时而摆渡向左,时而向右。
然后又穿越了团团的白云,降落到近一万公里以外的西方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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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爱尔兰之旅,在一望无际的绿茵前,就像一段让时间迅速停止,又迅速回到现在的旅行。
两老第一次到西方来,人生地不熟,食物气候的差异让他们一时很难适应。
但是,在看到他们的大儿子在这里生活的那么井井有条,也让他们觉得十三个小时的飞机也比不上看到儿子生活得那么好一面。
这时候,时光停止了,又好像回到我们三个的孩提时代。
担心这大儿子在这里赚的钱够不够用,穿得够不够暖,心疼儿子在这里天天都得走三十分钟到公司上班,着急儿子为什么还没有找到属于他的另一半,明明大儿子已经三十岁了。
担心归担心,却不敢开口问。
这是时代的空隙,没有那一份开口问孩子一切的勇气,因为没有这一个习惯。
那大女儿更糟糕,来到购物天堂还会不会情不自禁的刷爆卡,买东西买到上瘾然后疯掉。
小儿子仍然是那个胆小到不行的,什么都不敢一个人做的小瓜。
因为需要转机的关系,到都灵的旅途比较复杂,于是老妈在机场问我:你以后自己敢来吗?
那天晚饭后,想到附近的星巴克喝杯暖暖的咖啡,她问我:你一个人去啊?这样厉害了啊?
这是时代的不变元素。
孩子仍然是孩子。
仿佛时间又在停留在当时我们还小,过马路都必须被牵好的时候。
但是这个两老停留的时光很快就被戳破。
在哪一个停留检查的关卡,我走在前头先过去了,老妈在后头。
忽然听到他慌张的喊我,原来她听不懂检查人员问她的问题,在那里一直傻笑。
年迈了,走久了过后脚开始疲惫,我负责挽着老爸的手上梯级,走山路。
他也许忘了,十多年前我曾坐在他的肩膀上到河边看鱼。
焕然的黑发,充沛的体力和精神,全都遗留在那个时代;
带来的只是斑斑白发,和脸上的皱纹。
老爸一说心脏不舒服,马上送院检查,住了两天;
老妈粗糙的手,拿起她觉得美的衣服,都要说好看,就算很难看也要婉转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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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从医院做完检查出来,我也从伦敦回来了。
我们到海边去。
精神甚佳的他拿起想起要跟我拍照。
他要我坐在用来帮住船只的栓上,准备拍照。
我看着前面为我捉相机的老头子,已经想不起他最后一次帮我照相的时间地点了。
时间不会为了谁而停留,到底是你没有时间让他帮你拍照,还是他已经没有很多时间帮你拍照了?
那你一生中,又有多少张你父亲亲手帮你拍的照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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